❖ 核心结论:在《从“超额储蓄”到“超额财富”——美国经济防线的转变》中,我们得出了美国居民拥有高额超额财富的结论,那么,美国居民拥有了如此高额的超额财富,是否意味着他们从资产中获得的利息/股息收入也同步获得了大幅增长?居民的现金流是否因财富增长而改善?这对我们去理解居民消费韧性是否可持续至关重要,本文尝试来回答这一问题。
我们假设 TOM 代表一个“典型”的美国人,他的资产/收入结构和变化趋势与全社会整体情况同步;可以看到在疫情后,TOM 所持有的资产与财产性现金流发生了如下变化:(1)财富大幅增值。截至 2024Q1,他所持有的各类资产相比疫情前的趋势值增加 1.8 万美元,增值主要来自房地产、股票与各类存款;财富的增值部分达到其年消费支出的 93%。
(2)“类现金资产”庞大,现金流风险小。TOM 的财富增值结构中,“类现金资产”(活期存款和现金+货币基金)的增值幅度庞大,达到 4900 美元,可覆盖 TOM 存量负债的 24%与近 5 年的利息支出。
(3)财富大幅增值带来 TOM 每年通过资产生息/分红获得的财产性收入现金流增加了 180 美元/年。TOM 一年的消费支出约 19300 美元,额外增加的财产性收入达到其消费支出的近 1%。
(4)TOM 现有债务的偿债现金流压力也不大。截至 2024Q1,TOM 持有 2万美元债务,每年的利息支出较疫情前额外增加了 110 美元。不过他的资产负债率处于 1980 年以来低位,存量负债利率仅 5.2%,相比 2019 年 4.8%大致持平。
因此总结来说,疫情后的 TOM 拥有了更高的存量财富与更强的现金流,这有望支撑起他更有韧性的消费支出,同时 TOM 的债务负担并不大,出现流动性风险的概率较小。而如果将 TOM 的状况扩大到全社会,也就说明了美国当前的消费韧性仍强,居民部分的流动性风险也很小。
❖ 一、美国居民资产负债表的亮点:财富增值,存款扎实
1、截至 2024Q1,美国居民持有的净财富相比疫情前的线性趋势水平增长了约18 万亿美元(即超额财富约 18 万亿),超额财富/名义消费支出约 93%;而2000 年互联网泡沫前、2008 年金融危机前,超额财富/名义消费支出最高分别达到约 146%、269%,可见本轮超额财富虽有增长,但相比过去 2 轮“资产泡沫”前的规模并不算大。
2、超额财富的结构来看,居民持有的超额“类现金资产”远高于历史,即活期存款和现金、货币基金这两类流动性极高的资产分别较历史趋势值多增了3.5 万亿美元、1.4 万亿美元;1995-2009 年期间的超额财富中,超额“类现金资产”规模最大时也仅约 1 万亿美元。“类现金资产”可更便利地转换为消费支出或用于偿还贷款,4.9 万亿美元的超额“类现金资产”可覆盖 24%的存量负债与近 5 年的利息支出,因此居民部门出现流动性危机的风险不大。
❖ 二、美国居民资金流量表的亮点:更高的财富带来了更强的现金流
1、超额财富切实增强了居民的现金流。截至 2024Q1,财产性收入的三大类中,租金收入较历史趋势值仍有约 2100 亿美元/年的超额部分;股息收入有约 606亿美元/年的超额部分;不过利息收入并无超额收入,但三者合计财产性收入仍有约 1800 亿美元/年的超额部分。
具体结构来看:租金:是居民最大的超额财产收入来源。截至 2024 上半年,居民一年的租金收入可达约 1 万亿美元,相比疫情前趋势水平多增的超额租金收入约 2100 亿美元。根据估算,这一租金收入水平对应房屋租金回报率均值约 6.5%,相比2015-2019 年均值 6.8%大致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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