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我国货币金融格局加速演变。LPR 利率与政策利率“脱钩”;央行买卖国债“箭在弦上”;金融数据进入“存量优化”阶段;长端利率对央行引导“置若罔闻”,央行可能借券卖出……这些复杂的“非线性”调整背后,映射出央行可能在其政策目标间面临艰难选择。
与美联储等海外央行的“单目标”或“双目标”体系不同,我国货币政策诉求较多,各目标间互有制衡,因此可能阶段性出现“风格漂移”,静态视角下“刻舟求剑”式的分析框架可能失效。
因此,厘清央行当下的处境至关重要。我们认为,当前央行在“稳汇率”、“防缩表”和“保息差”三个相对急迫且互相掣肘的目标组成的“新不可能三角”中,或优先选择“稳汇率”,其余两个目标可能阶段性做出牺牲。
下半年货币政策有望出现“跷跷板”效应,分为两个阶段:在美联储首次降息前,以暂时性“挪用”银行息差为代价,优先保障“稳汇率”和“防缩表”。具体体现为:引导银行通过调降 LPR 或降低存量贷款加点的方式预防缩表风险,并加大实体经济支持力度;为防范汇率超调风险,政策利率需保持稳定;由于理财和货基等非银产品收益与政策利率强相关,在不降政策利率的情况下,为避免银行资金“出表”,存款利率无法随 LPR
调降;结果是银行息差受到暂时性“挤压”。为此,央行可能选择在这一时期降准进行对冲,类似在 2018 年美联储紧缩期央行面对国内经济下行压力时做出的选择。
在美联储开启降息后,国内外的政策周期差趋于收敛,“稳汇率”压力阶段性下降,央行政策诉求将向“保息差”倾斜。届时,政策利率与存款利率有望同时调降,回补前期“挪用”的银行息差,“保息差”重回政策重心。
需要提示的是,央行并非没有可以“一举三得”的手段。特殊情形下,央行可能通过收紧利率走廊下限的方式兼顾三大目标。一方面,提升超储利率将提升银行体系购债的机会成本,某种程度上改变债市供需力量配比,进而对债券利率和汇率形成支撑。另一方面,提升超额准备金利率,可以增加银行的资金收益(或者说,降低银行获取基础货币的成本),缓解 LPR 调降带来的银行息差压力。
内容目录
背景:“多目标”下的艰难权衡 .......... 4
“新不可能三角”的内在逻辑 .......... 5
央行如何选?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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