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摘要
2024 年日本经济及股市的核心问题便是工资增速上行能否具备可持续性。自从 2022 年的通胀起来后，日本的经济正循环便开始渐次启动，在继通胀上涨之后，接棒经济正向循环的核心关键点便在于工资增速能否顺利上行，以促进需求扩大进而拉动总需求扩大。日本在所谓“失去三十年”中，工资增速低下是使得其深陷经济长期停滞难以自拔的经济构造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情况在 2024 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2024 年日本春斗劳资谈判中，第一轮集中统计结果整体协议工资增幅达到了5.28%，这达到了 1991 年后的历史最高水平。
这一工资增速提升的进程如果可以持续，那么日本经济进入正向循环，摆脱通缩泥沼，实现经济正常化，但是目前来看仍然存在一定风险性要素。其中最大的风险性要素便是中小企业的工资增速问题。2022 年工资增速上行以来中小企业和大企业之间便始终存差距，并且企业规模越小，涨薪企业比例越少。而且中小企业的雇佣在劳动力市场中还占据核心地位，可以说，由工资增长撬动消费扩张这一设想如果没有中小企业的配合，是难以完成的。
日本中小企业难以涨薪的核心原因在于中小企业的经营范围主要是对公业务，并不直接面向消费者市场。并且很多中小企业实际上处于二次、三次发包的位置，其对主要客户的依赖度非常高。这导致的结果就是2022 年以来因通胀而获得的企业盈利提升大多集中于大企业，中小企业获利并不多。这一点从价格转嫁能力上也可以看出，与大企业相比，日本中小企业的价格转嫁能力明显不足。而且在中小企业中，最难以转嫁的部分是劳务成本，我们从日本中小企业厅提供的数据中可以看出，2022年 2 月至 2023 年 9 月之间，劳动力成本转嫁较为有限。这种外包地位也使得劳动生产性较大企业长期偏低。且因为中小企业中雇佣成本占据非常大的比例，使得其劳动分配率较大企业偏高，在企业自身盈利无法得到根本性提高的情况下，很难维持工资增速的长期上行。
根据日本工商会议的调查，日本中小企业难以涨薪的核心原因为成本转嫁不充分。对此，日本政府推出了促进中小企业价格转嫁的计划。其主要内容便是通过经产省中小企业及公正取引委员会等组织，通过调查指导等方式，推动大企业与中小企业之间形成合理的交易价格，使由通胀获得的利润增量在全产业链上实现合理分配。
日本中小企业人手不足的问题一直以来也较为严重，并且这一问题在日本疫后复苏后也逐渐突出，而面对这一情况，根据日本商工会议所和经产省的调查，中小企业也大多会采取涨薪的方式来进行员工激励，防止员工离职。
此外，中小企业的薪资增速还受到头部企业带动作用、非正规雇佣向正规雇佣转换和最低工资上涨的支撑。
风险提示：中小企业价格转嫁能否持续推进存在不确定性。
目 录
1. 中小企业的薪资增速为什么重要？ .......... 3
2. 中小企业为何难以涨薪？ .......... 11
3. 今年中小企业能否实现顺利涨薪？ .......... 17
图表目录图 1：工资增速上行是日本实现经济正常化的关键 .......... 3
图 2：日本 1990 年代以来的工资变动情况 .......... 4
图 3：泡沫经济破灭以来企业薪资调整情况（大阪府中小企业调查） .......... 4
图 4：2010 年以来日本经济缓慢扩张但是个人消费持续低迷的主要原因在于实际工资增速停滞 .......... 5
图 5：日本 2024 年春斗工资水平迎来确定性增长 .......... 5
图 6：日本商工会议所 LOBO 调查中企业薪酬动向，涨薪企业比例不断扩大 .......... 6
图 7：对 2024 年工资增速的预期也在持续向上 .......... 6
图 8：日本大企业与中小企业之间春斗协议工资增速存在差异 .......... 7
图 9：基础工资涨薪大企业与中小企业差异 .......... 8
图 10：基础/年资涨薪大企业与中小企业差异 .......... 8
图 11：整体工资涨幅大企业与中小企业差异 .......... 9
图 12：日本商工会议所 2024 年中小企业薪资动态调查反映企业规模越小，涨薪意愿越低.......... 9
图 13：中小企业在日本经济活动中占据相当规模 .......... 10
图 14：中小企业在日本经济活动中占据相当规模 .......... 10
图 15：日本中小企业大多处于外包地位 .......... 11
图 16：从交易额上看，日本中小企业对主要客户依赖程度高 .......... 12
图 17：从交往公司来看，中小企业对主要客户依赖程度高 .......... 12
图 18：日本大企业与中小企业在疫后销售额恢复上存在较大差距 .......... 13
图 19：日本大企业与中小企业在疫后净利润恢复存在较大差距 .......... 13
图 20：日本大企业与中小企业净利率差别较大 .......... 14
图 21：日本企业大企业与中小企业盈利预期差别 .......... 14
图 22：日本中小企业与大企业相比价格转嫁能力不足 .......... 15
图 23：原材料成本转嫁情况 .......... 15
图 24：劳务费用转嫁情况 .......... 16
图 25：能源成本转嫁情况 .......... 16
图 26：日本中小企业劳动生产性较大企业偏低 .......... 16
图 27：日本中小企业劳动分配率较大企业偏高 .......... 17
图 28：商工会议所调查日本中小企业不涨薪原因 .......... 18
图 29：日本政府积极推动价格协商促成运动 .......... 18
图 30：日本政府促进价格转嫁的方式 .......... 19
图 31：中小企业价格转嫁与涨薪间关系 .......... 19
图 32：日本中小企业企业人手不足问题日益严重 .......... 20
图 33：相较大企业中小企业人手不足的问题更为突出 .......... 20
图 34：确保人手是中小企业涨薪的重要原因 .......... 21
图 35：提升工资是日本企业确保人手的重要手段 .......... 21
图 36：大企业的涨薪带动作用在不断加强 .......... 22
图 37：大企业的涨薪带动作用在不断加强 .......... 22
图 38：日本最低工资在 2002 年后持续上行 .......... 23
图 39：日本最低工资在 2002 年后持续上行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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